是露出划过苍翠欲滴的青草枝，格外养耳。
重然也忍不住笑了，站到他身后，“我来帮你系带子吧。”
她吐了吐舌头，“好歹也算我参与了不是。”
季霖之沉默着垂下手，低头饶有耐心看着她。
少女身量在女生里也算高挑，在他面前就是小小一只，还不到肩膀。
莲藕般白皙的双臂柔若无骨，从身后伸出，虚虚环在腰间。
粉嫩的指甲没有任何装饰，干净利落地去抓围裙两侧的两根带子，第一下抓空了，第二下，第三下……
像是抓在他心口上，痒痒的，却并不讨厌。
少女似乎生气了，从肩侧探出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，气呼呼地瞪那两条带子。
“终于抓到了！”
她笑起来，温热的气息洒在衬衣外侧，激起一片看不见的红意和暖意。
季霖之双颊微微泛红，侧着眼去看重然。
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，是多么粘稠，像是夜色浓重里肚子蹲守在月光下的猎人，虎视眈眈地盯着被扣上“自己所有物”的猎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