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好看的，要听话的，要有权有势能帮上你的，有的是人比我强。你何苦非要在我的身上执著呢？”黎星若扯一扯嘴角。
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，习惯“秦夫人”这个称呼是给黎星若的，习惯有这个人在身边，习惯闻着她的气息入睡。甚至黎星若自己都不清楚，她就是自己的安神良药。
似乎有她在自己的身边，就一切都不是问题。任霖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，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过往。回过神的时候，心里面已经被黎星若占据。
但他发现得太晚太晚了。
“再好看听话，不是你就不行。”秦清宴目光看向前方，语气坚定道，“我知道你不可能会原谅我，但也请你不要剥夺我在你身边的权利。星若，你就当我是一条对你摇尾乞怜的狗，你哪怕不想把我带回家，也不要把我赶走。”
这话说的黎星若人直接怔住，神色是说不出的诧异。
如果被别人听到，怕是下巴都要惊掉。
秦清宴说什么？像是他这样的人，居然会用这种说法来比喻自己？是她的耳朵出现问题了，还是今天就是她的梦一场。
“你也……”黎星若再
开口的时候，也有些涩然。
也不必这么贬低自己。
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，秦清宴语气淡漠地道，“我知道你想说让我不要贬低自己。但我做过的事情，的确禽兽不如。你不必对此有愧疚感，也不用介意我说的话。”
秦清宴越是这么说，黎星若越是觉得心情复杂。
红灯倒计时结束，秦清宴的油门踩下去。
黎星若在想说什么的时候，余光里看到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车从对面过来，无视车道逆行冲向两人。
曾经的记忆一瞬间浮现在脑海中，黎星若的心一沉，“小心！”
“砰”地一声巨响。
……
“若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？”江颜蹙起眉头来，不安地看着自己的手机，拧起眉头道，“电话也打不通，爸都已经到了，他们两个去哪里了？秦清宴那个王八蛋不会真的对若若做什么，把若若带走了吧？”
“刚刚星若给我发消息，说公司那边临时有事，一时抽不开身。让你不用担心。”卫衡喻将手机放好，拿起外套道，“你在这陪嫂子，我过去看看，不会让她受欺负的。”
江颜只能点点头，又叮嘱几句，才让卫衡喻离开
。
拿着车钥匙下楼，卫衡喻在坐上车的时候，眸光冷下来。
车子的方向并不是江家，而是……
京城第二医院。
黎星若有些怔楞地坐在抢救室的门口，心里空落落的，竟然不觉得慌张，只是有些恍惚。
前生也是这样，那辆失控的车对着两人撞过来的时候，秦清宴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身前，将她护在身后。她也像是现在一样，只是受了一点擦伤，秦清宴却失去了两条腿。
“星若！”卫衡喻快步过来，看到黎星若没事才松一口气，问道，“医生怎么说？”
刚刚收到黎星若说路上出事故现在在医院的消息时，卫衡喻的心都提起来，好在她特意说自己没有大事，让先瞒着江颜等人。毕竟李燕安那边现在才需要人，不能让他们跟着一起担心。
“还在抢救。”黎星若抿着唇，她的声音意外的平稳，不见任何担忧的模样，“还没有结果。”
当时救援到的时候，秦清宴已经昏迷过去，头上都是血，几乎将黎星若的整个衣服染红。他的双腿也被困在车子里，她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，秦清宴才被抬上担架。
当时人的呼吸已经很
微弱了。
“怎么突然这样？”卫衡喻蹙起眉头，又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，便温声对黎星若安抚道，“你不用担心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
黎星若似乎并不担心，她的眸光清清冷冷地看向抢救室的灯，轻声道，“这已经是第二次了。”
第二次秦清宴像是不要命一样地护着她，好像只要她活着就足够。前生秦清宴是坐在后座的，这次的秦清宴在驾驶位上。所有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，都会下意识地避开。
可事故现场，正撞上对面车子的，是驾驶座。
在最后的时刻，秦清宴几乎克服本能，将生的希望留给她。
她想不明白秦清宴这么做的原因。
“哪位是病人家属？”医生从抢救室里面出来，四下环顾一圈之后才看到黎星若，立即大步上前道，“病危通知书，家属签下字吧。”
卫衡喻蹙起眉头，对黎星若有些不放心，本来想说自己去处理，却看到黎星若表情十分镇定地将笔拿起来，一点都不抖地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，又还给医生。
镇定的过头，卫衡喻甚至有一瞬间觉得，说不定是黎星若对秦清宴之前的事
情怀恨在心，所以策划的这次车祸。
看着医生回到抢救室之后，黎星若的目光看着亮起的灯，轻声对卫衡喻问道，“我说我可以确定他不会有生命危险，你信吗？”
在前生秦清宴最后一次出事之前，黎星若是有很明确的感应的。她觉得莫名的心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