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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楚自己是是守望者，但他的实力应该可以达到a级。
诺米没有说话。
他麻了。
七半，一辆悬浮车停在酒店前，尽管约的时间是晚上八，可汤诚还是抛下手上事务，提前赶到。
“汤先生。”汤诚旁边，一位秘书模样的青年道，“我还是觉得将您弟弟的安危托付在这么一位知来历的守望者身上，太过冒险。”
“虽然他拿得出a级巢兽晶石，可守望者网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信息。他的id也是普通人的id，所以……”
汤诚打断道：“并是所有守望者的信息都会登记在守望者网站里，有些游离在三大组织之外的强者可会选择隐姓埋名，我们无法以此判断他的深浅。”
秘书考一下：“么，为保证您和您弟弟的安全，至少让我多安排人。”
“需要，”汤诚道，“果方真是一位a级守望者，就算是我加上我的守望者小队，也无法留下他。”
“过，你倒是提醒了我。”他道，“你之前说，他的id在进入这座城市天被重新检测过？”
“是的。”秘书头，“久前，我们附近一座c级城市出现了巢，他的id显示他有经过座城市，所以被例行检查过。”
汤诚：“去调查座城市，尽可找到和他有关联的人，我想多了解一下这位守望者。”
秘书：“好的。”
七五十，叶简抱着洛翎提前走出酒店，发现汤诚已经在门口等待。
“叶先生，请上车吧。”
和上午见面时比，汤诚的态度更加客气，并且再也没有提到人鱼的事。
汤诚的弟弟叫汤名，在这座城市最好的医院病房里，叶简和洛翎见到了他。
是一位很年轻、枯瘦憔悴，毫无生气的青年。
他雪白纸的皮肤上满是黑『色』的斑块，丑陋的黑斑遍布大半身体，宛枯木上的霉菌。
汤诚低声道：“叶先生，知道我弟弟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叶简已经一言发地走到病床前，抬手——
汤诚眼神一肃，下意识就想冲过去，但见叶简只是将手指轻轻落在汤名额头，终究是忍耐下来，安静站在原地。
洛翎轻声道：“叶简？”
叶简没有说话。
他的眼底，病床这个青年体内，流淌着和些异兽一样的黑『色』丝线。
只是，异兽体内的丝线整齐有序，青年身体里的黑线『乱』麻纠缠，无法分割。
而在青年眉心之间、大脑的位置，一块深『色』的晶石微微闪烁，散发漆黑的气息。
叶简眸光微凝，这一刻，他仿佛被摄走全部的心神，视野之中，只有这么一块深黑的晶石。
他苍白的指尖隔着青年的皮肤血肉，与块深黑晶石触……霎时间，晶石周身的黑气流淌，有指引一般，一丝一缕涌向叶简。
洛翎忽然觉得叶简身上很冷，冷得像一块寒冰。
他仰起脸，叶简的眼眸幽邃暗沉，古井无波，从里，他找到自己的影子。
洛翎默默抱紧叶简，脸庞贴上他冰冷的手臂。
从旁人的角度来，叶简抱着洛翎走到病床边以后，就保持一个姿势一动动。
然而，病床上的汤名，发生意想到的改变。
他毫无血『色』的皮肤上，些沉积多年、象征着污染的黑『色』斑块缓缓褪去颜『色』，犹一个奇迹一般，一一地从他身上消失……
病房门口，秘书陷入震惊：“叶先生好像在……吸收您弟弟身上的污染？”
“……，”汤诚脊背僵硬，沉声道，“更像是……净化。”
他们的声音，并未落到叶简耳边。
黑气缠绕于身，遮蔽视野，他双蒙阴霾的眼眸里，倒映出另一副景象——
血光，灼烈的血光烧燃天幕。太阳沉没，月亮低隐，昼与夜的交错被打破。
古树枝干枯萎，晶石化为尘埃散落，偌大的湖泊沸腾的岩浆汹涌，倒悬而下。
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的世界此刻在眼前一坍塌，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，这是叶简第一次尝到疼痛的滋味。
他的目光急转，似乎想要搜寻什么身影。很快，他找到了。
湖泊倒悬垂落的瀑布，一条黑漆漆的小鱼在水花中若隐若现，它的鱼尾拼命扑腾，挣扎着想要逆流而上。
只是，这条小鱼的身躯和湖泊比实在太过渺小，很快，它就要被湖水冲刷而下——
叶简猝然上前，抬手。
他接住这只冰凉凉的小鱼。
“叶简……叶简！”
小鱼落入掌心的这一刻，有什么声音清晰地刺入耳边，眼前的场景骤然破碎，叶简低头。
四周没有什么古树、湖泊，更没有条小鱼。
他站在病房里，抱着洛翎，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这条小人鱼的手臂。
“叶简。”
洛翎毫无温度的掌心贴上叶简额头，漆黑眼眸里有幽暗的火焰烧灼。
“你身上好凉。”
“……”
足足数秒的愣怔后，叶简才轻轻开口：“我没事。”
他拍拍洛翎后背，发现这只小人鱼冷得跟冰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