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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(2 / 3)

这也正是健三郎要的回答。

他故作烦恼地叹了口气,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取舍一般:“没有钱的话,那就肉偿吧。”

“我有拒绝的选项吗?”她轻声问道。

对面的男人们嗤笑一声,已经给出了回答。

一阵穿林风袭来,使椿理子的黑色长发在风中飞扬。面对着毫不掩饰带着恶意的赤//裸目光,她半垂下蓝色眼睛。

“我知道了,请进屋来吧。”

只是短暂的迟疑,她就便给出回答。

“老大!她可是有痨病!万一染上了怎么整——”

“操!你们他妈的管那么多干什么?”健三郎大吼一声,“老子去花街睡有梅病的女的怎么没见你们那么担心?!”

“我们……”

“知道了!知道了!”健三郎语气不耐地敷衍着,“等我玩够了就让你们来!”

又有一个胆小的人幽幽道:“万一她家人找过来怎么办?”

“怕什么!在深山老林里没个人不是很正常吗?到时候玩腻了直接丢去花街卖了,还能再挣一笔!”

椿理子适时打断他们的对话,提醒道:“我们的约定好像不是这样。”

“抱歉啊,你好像值不了这个价。得把你卖了才算还清了债。”健三郎讥笑着,一边观察着椿理子的反应,“你得痨病也活不了多久了,就当发挥一下最后价值吧。”

一般这个时候,女人都会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,或者誓死不从。

如果这个女人要是又哭又闹,那估计就卖不到花街了。

可椿理子的背影没有停顿,像是没有任何意见一样,继续挺直腰背、驯顺地向屋内走去。

“喂!你就这么答应了?”

椿理子依旧没有回头,用平缓冷静的语调回答:“如果反抗的话,我估计活不过今天吧?”

“算你识相。”健三郎嗤笑一声。

先一步走进屋内,椿理子顿在门口,用纤细的身影背对着身后掺杂着各种龌龊、肮脏贪欲的黑影。

那些黑影的触手在暗处扭曲着向前,在即将触碰到椿理子后脑时,却突兀地被少女清澈而明亮的嗓音打断。

“我想问一句,如果那对兄弟拿着典卖房屋的钱来还债,你们还会来找我吗?”

像是一个惊天大笑料,那些人听到她的问题,反而哄堂大笑起来。

“穷樵夫的穷酸房子能值多少钱?!不对,穷樵夫本身就什么都没有啊!”

见椿理子对他们明目张胆地折辱没有任何反应,说话也变得越发露骨直接,毫不加以掩饰地将自己的恶意散发出来。

“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他们还钱啊!穷樵夫生下来的穷酸玩意,能榨出多少钱!当然是卖去给洋人的轮船当苦力啊!”

“可我听说那种苦力已经累死不少人了。”

“谁管穷鬼们的死活啊!谁给的钱高我就卖给谁!”

依旧站立在原地未动,椿理子双眼中的情绪骤然降至冰点,突然发问道:“你们也听到了吧?”

“什——”

后面的字还未出口,椿理子一直在裙摆上交叠的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菜刀,她猛地转身,闪烁着寒光的刃尖便抵上了健三郎的咽喉。

健三郎这才反应过来。

原来刚才她假意同意、以及端着仪态,都是为了拿到这把刀控制住他。

但控制住他有什么用?他又不是一个人过来的!

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!”

可琉桓椿理子的面色依旧平静。

似乎感到一些不悦,她眉头轻轻蹙起,不动声色地将菜刀往前压了压。

啪嗒——

刀尖抵住的皮肤挤出血珠,顺着刀刃的弧度流动,然后直直下坠,在地面上溅出一朵花。

身后没有一丝动静。

“你们——!”

在恐惧和愤怒的双重作用下,健三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,他拼尽全力将眼球转动到视野极限——

原本奉他为神明的跟班们,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。

下一秒,一道黑影迅速、有力地向他袭来!

有碗口粗的木材直接敲向他的后脑,咚地一声闷响,健三郎双眼一翻,沉沉地倒在草鞋脚边。

双手拿着木棍的时透兄弟不知何时摸了过来。

拿着菜刀的手垂下,椿理子看着一地被他们快准狠敲晕的人,在心中默默感叹——

樵夫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,但有的是力气。

“死猪!你说要把谁卖了?!”

时透有一郎眉头皱得紧,往健三郎的肚子上狠狠踹一脚,似乎又觉得不解气往地上呸了一口。

虽然在气头上,但时透有一郎还是很快地整理好了情绪,指挥着自己弟弟把昏在地上的人绑得严严实实。

椿理子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他们忙碌,内心的情绪却在疯狂翻涌。

一开始称病想让他们知趣离开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。

那些从小培养的优雅和理性,全部建立在琉桓家为她精心搭建的舞台之上,是家族竖起的硬壳替她抵挡住外界的恶意。

可现在,孑然一身在错乱的时空,无人知晓她的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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