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都住不满。”
“而且，孩子少了，以后升学的压力也没那么大了，对咱们老百姓来说，不见得是坏事。”
……
这个现象，现在极为普遍，也是全民议论的一个热点话题。
毕竟。
只要涉及孩子，讨论的热度就很大。
而赵灿灿的母亲就是一名光荣的小学语文老师，在被夜行者软禁起来之前，她就一直在家里谈及小学的孩子在减少的事情。
所以……
此刻听闻这些言论的时候，赵灿灿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。
“妈。”
“你一定不能有事啊。”
深吸一口气，她莫名地有些心慌，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许。
突地。
她被夏语拉住了。
“带上口罩。”
还没等赵灿灿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，夏语便是指了指不远处幼儿园门口的监控摄像头，开口说道。
“哦，好。”
赵灿灿回过神来，意识到自己如果暴露在摄像头下，很可能会被夜行者发现，到时候对自己的父母将极为不利。
她赶忙将口罩带上。
还带上了一个大大的遮阳帽。
很快。
三人便是来到江南书苑的小区门口。
“咱们怎么过去？”
赵灿灿看着紧闭的小区大门，不由得眉头一皱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从旁边翻过去？”
小区周围虽然有栏杆，栏杆上也有倾斜的防攀爬的钢丝网，但是总高也就三米左右，凭借着三人目前的实力，能轻松越过。
就在此时。
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小男孩从幼儿园的方向走来，走向江南书苑的小区大门。
“走。”
夏语使了个眼色，跟在这对母子俩的身后。
赵灿灿瞬间明白了，也没有多说什么，低着头，跟了上去，随即看了一眼小区门口的监控摄像头，然后搂住了小的胳膊。
小没有将她甩开。
两人扮演着一对情侣，而且和夏语的距离拉开了些许。
三人一步步靠近小区门口。
一直没有意外发生。
就在众人以为能轻松进入的时候。
前面那位男孩的妈妈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比以往都要兴奋，不由得好奇不已，开口问道：“小远，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？”
“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跟妈妈分享分享。”
“好呀。”
小男孩童真的声音响起：“妈妈，老师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打我，我好开心。”
夏语：“……”
赵灿灿：“……”
男孩妈妈的脸色瞬间一变，原本爬满整张脸的笑容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愤怒，她压抑着怒火，蹲下来，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儿子的脸，然后尽量温声细语地问道：“小远，你老师经常打你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
小男孩眼珠子往天上看了看，作思索状，随即开口说道：“我不能告诉你，妈妈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男孩妈妈眉头一皱，问道：“你不跟妈妈好了吗？”
“我跟妈妈好。”
“我最爱妈妈了，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妈妈你不是说要听老师的话吗？”
小男孩似乎有些纠结。
“我……”
男孩妈妈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，她深吸一口气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：“小远，你告诉妈妈，是不是老师不让你告诉妈妈你在学校里挨打的事情？”
这句话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来说，有些难以理解，小男孩一时间没能给出回应，只是皱着眉头，双手紧紧地攥着一辆玩具车。
男孩妈妈换了个说法：“你要听老师的话，更要听妈妈的话。”
“现在妈妈想知道你在学校里有没有挨打。”
“嗯。”
小男孩终于舒展了眉头，点头说道：“老师经常打我，说我太调皮，家长没好好管，她来管。”
“妈妈，你别告诉老师，因为老师跟我说不能告诉你，我要听老师的话。”
四周一静。
不过，夏语却看到男孩妈妈的身体在颤抖。
似乎……四周的温度也在这一刻骤然下降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小远。”
“你的老师不是好老师，是坏人，你不需要听她的话。现在，妈妈带你去惩罚坏人，好不好？你不是最喜欢惩罚坏人了吗？”
让夏语没想到的是，男孩的妈妈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控制住自己的怒火，尽量照顾自己儿子的情绪，说出这样的话。
这一刻。
她不由得高看了眼男孩的妈妈。
“好。”
男孩显然对自己的妈妈很信任，此时明显有些害怕，可还是点了点头，原本抓住玩具车的双手，松开了一只，紧紧地抓住妈妈的大手。
只有这样，他才能获得安全感。
“老师打你哪了？”
男孩母亲也是抓住儿子的小手，问道。
“这里，这里……还有这里……”
小男孩指了指左脸，又指了指右脸，最后指了指自己的头。